《步上祭壇35》

音契心靈樂篇「向天舉目」音樂會回應

池健男(台北頌主堂 牧師)

非常感謝一位弟兄送給我和池師母票券,以至可以欣賞極美的音樂,特別是下半場的《賜我們平安》帶給末肢極大的感動。

戰爭與平安實在是值得我們深思的主題,雖然在簡介中有提到詞曲蘊含著人道精神,但從整個詩詞看來,遠遠超過人道精神。

嚴格說起來,可怕的戰爭、死亡,有時可以是上帝公義的刑罰:正如神命令約書亞要對迦南的人滅盡一樣;看似殘忍—那些死去的幼童嬰孩何辜—但神知道一切,事實證明:人從幼時心裡就懷著惡念;並且,我們也深信在末日時,神有絕對公義的審判。

是的,國與國之間殘忍的爭戰充滿了人墮落後的邪惡罪性。眼目遍察全地的主,必定會有公義的審斷,祂必照個人的行為報應個人。

然而,還是要回到最核心點,就是:國攻打國,民攻打民;有些時候是神在末世時給人的警戒:就算世界的列強,恃強欺弱,是可憎的惡行,但還是不能否認,那些被侵犯的弱國本身,也是充滿罪孽的。所以整體而言,世人真正核心的問題,還在於:人敵對神,人與神之間沒有和平。

因此,這首樂曲的詞一開頭以「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賜我們平安。」這句話做為開場白,實在準確!如果沒有基督救贖的死,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我們無法與神有和平,我們無法與人有和平—世上許多醜陋的戰爭,不但顯明我們的罪性,更顯明我們與神隔絕,活在祂憤怒中的事實。

和平的代價是人類付不起的,不是英勇戰士的犧牲(從某角度來講,罪人死都是應該的),而是無罪的基督為我們贖罪的犧牲,這才是平安之源。

今天,我們仍然要活在爭戰中;感謝主,只是我們屬主的人,不再是為自己私慾和人彼此爭鬥,而是順服聖靈,在基督國度裡,和自己罪惡的爭鬥。

如同《天父世界》的詩歌所唱的:「戰爭還沒有完」,但我們的確可以盼望新天新地必要來到。

非常欣賞指揮王雅蕙老師,她不但動作優美,而且深深能帶領我們進到樂曲裡的感情:當樂曲到戰爭的階段,她彷彿揮動著憤怒的拳頭,似乎向一切不義的戰爭抗議。而當唱到「將來禧年」的時候,她將手指高高的指向天,使我們的心朝向上帝敬拜。

謝謝弟兄的贈票,真是領我們進到敬拜的心境裡。然而真正的敬拜絕不只是一場美妙的演奏,而是每天每時在最微小的事上,和魔鬼、世界、私慾的爭戰,在此忠心於主,才是更重要的敬拜。

這場演出真使末肢感動。


《2025音契合唱團音樂會》

和平之禱 A Prayer of Peace

潘瑋(音契藝術企劃經理)

人類為了權力、利益、財富與成就,紛爭從未止息;地球的資源被不斷消耗,弱勢人民飽受欺壓。國與國之間的對立亦未停歇,受苦的依舊是無辜的人民。音契因信仰而聚集,期待透過音樂傳遞溫柔的力量。在紛擾不息的時代中,為人心帶來些許安慰,仍能看見生命的盼望。

此次音樂會很榮幸能首次邀請國際知名合唱指揮杜萬勝老師與音契合作,呈現一場橫跨五百年的合唱旅程,期盼為台灣聽眾帶來耳目一新的音樂體驗。杜老師特別於六月提前來台,為合唱團進行集訓,以其物理學背景深入剖析發聲與發音原理,讓感性建立在科學基礎上,帶來全新的體認,也讓我們對上帝奇妙的創造更加讚嘆。

本場音樂會英國作曲家卡爾・詹金斯(Karl William Pamp Jenkins, b.1944)〈武裝之人〉揭開序幕,選自其《和平彌撒》,以充滿張力的戰鼓節奏為開場。此作品受英國皇家兵械庫博物館委託創作,為紀念千禧年與科索沃戰爭的受難者。詹金斯特別引用十五世紀法國文藝復興歌曲〈L’homme armé〉為主題旋律,歌詞寫道:「應當要畏懼武裝的人。到處都在呼喊,每個人都應該穿上盔甲,應當要畏懼武裝的人。」音樂與文字交織出不安、悲壯與無奈的情緒,引人深思。

第二組作品以五首來自不同時代與文化背景的固定彌撒選曲,展現信仰音樂的傳承與多樣風貌。依彌撒順序與作曲家年代排列,從文藝復興時期的帕勒斯特利納(Giovanni Pierluigi da Palestrina)開始。他有「教會音樂之父」之稱,2025年適逢其五百年誕辰,特選其《武裝之人彌撒》中的〈垂憐經〉紀念其深遠的貢獻。作品以無伴奏人聲與複音結構,釋放出內在的張力與安息。接續是巴洛克時期韋瓦第的〈榮耀頌〉(選自《榮耀頌》),古典時期莫札特的〈我信唯一上帝〉(選自《C小調彌撒》),浪漫時期佛瑞的〈聖哉!聖哉!聖哉!〉,與當代古巴作曲家何瑞拉(Ernesto Herrera, b.1988)的〈羔羊經〉,形成一組橫跨五世紀的靈魂呼求之歌,也為這組精選劃下完美的句點。接著登場的是美國作曲家保羅・巴斯勒(Paul Basler, b.1963)的《非洲的哈利路亞》,作品節奏奔放、旋律熱情,洋溢生命力與喜悅之情,為上半場帶來光亮的結語。

下半場全數選唱當代作品,風格清新,旋律動人。丹・佛瑞斯特(Dan Forrest, b.1978)的《到我這裡來》(Come to Me)描寫在重擔與疲憊中渴望安息的心靈;海根柏格(Elaine Hagenberg, b.1979)的《O Love》選詞自蘇格蘭牧師馬得勝(George Matheson),年輕時因失明被解除婚約,在妹妹的婚禮當天想起自己的傷痛,有感而發所寫的歌詞,面對情場的失意,身體的疾病,在流淚中,尋求上帝的帶領與安慰;納夫拉德(Jacob Narverud, b.1986)的《達到星辰》(Ad Astra)則以堅定節奏與明亮旋律鼓舞人心,引領人不斷靠近光的方向。英國作曲家魯特(John Rutter)於2025年邁入八十歲,特選其作品《耶和華是我的亮光及拯救》(The Lord is My Light and My Salvation),選自詩篇第27篇,旋律溫暖,和聲飽滿,是無數人熟悉與信賴的安慰之聲。

難得在音契音樂會中出現中文作品,由杜萬勝老師改編《恩典之路》與《南洋之聲》是廣為人知的現代詩歌與民謠組曲,並於本場音樂會進行台灣首演。耳熟能詳的旋律經過重新編曲,展現新的合唱語法與和聲,也為本場音樂會留下完美的餘韻。

這是一場凝視人性、傾聽世界、向信仰告白的音樂會。誠摯邀請您與音契一同走進徜徉在音樂中的禱告與安慰。


《偉大作曲家的心靈世界》

雷夫.沃恩威廉斯(上)

在英格蘭海岸外的北海游泳常常極具挑戰。海浪洶湧,一位優秀的游泳運動員在不知不覺中被捲離荒蕪的海岸,越漂越遠。他近期經常游泳,是為了尋找靈感,創作一首關於海洋的偉大交響曲。然而,這個近乎荒唐的念頭卻讓他陷入一場致命的危機。

在驚慌失措的時刻,他向上帝祈求奇蹟般的拯救。就在他幾乎放棄前,一個巨浪將他推回岩石嶙峋的海岸。他筋疲力盡地掙扎上岸,靜靜地躺了許久——喘息、咳嗽,感謝上帝饒他一命。

英國作曲家雷夫・沃恩威廉斯永遠不會忘記無情海水幾乎將他吞噬,正如他所願,他很快將這段經歷化為創作靈感。他那宏偉的《第一號交響曲》(又名《海上交響曲》,A Sea Symphony)開場,合唱團以磅礡氣勢高唱:「看哪!大海」,成為音樂史上最精彩的時刻之一。

自1872年10月12日出生那天起,沃恩威廉斯便深植於英國鄉村的土地。他的音樂承繼了愛德華・艾爾加(Sir Edward William Elgar)所揭示的英國民族精神,並將其拓展至豐富的英國民謠中。多年後,他在國際間被譽為英國最偉大的作曲家之一,曾寫道:「若你的藝術深深紮根於屬於自己的土壤,那片土地能給你一切,也許你終能贏得全世界,卻不會失去自己的靈魂。」

他的家譜深深植根於英格蘭與威爾斯的歷史。在他出生前不久,家中發生一件大事:他母親的叔叔、著名科學家查爾斯・達爾文,其著作《物種起源》(The Origin of Species)引發熱烈的爭論。當年幼的他詢問母親關於此事時,母親用孩子能理解的語言說:「聖經說上帝用了六天創造世界,而查爾斯叔公認為那需要更久時間;但我們不必擔心,因為無論是哪種方式,都是同樣精彩。」

沃恩威廉斯自幼熱愛音樂,但他安靜的個性掩蓋了他的才華。他既非神童如莫札特,也不像華格納大器晚成。他多年來穩健地演奏與學習,成為一位全面的音樂家,精通音樂學、教學、演奏與作曲。他開始創作具重大意義的作品時,已年逾三十。

在此之前,他已取得劍橋大學音樂博士學位,並擔任倫敦聖巴拿巴教堂的管風琴師。他很早便投身於合唱音樂領域,曾指揮多個合唱團,並協助組織地方性合唱團。這些寶貴的經驗,日後將在他傑出的合唱作品中結出豐碩成果。

他很早就成為教會音樂專家,並針對教堂音樂及其他主題進行授課。

相較於早期讚美詩中流露的真摯情感與莊嚴的風格,他尤其反對當代讚美詩中虛假的感傷。1904年,他擔任《英語讚美詩集》的編輯,該書於接下來五十年間銷售超過五百萬冊,收錄了多首他創作卻匿名發表的旋律。1925年,他又編輯了廣受歡迎的《讚美詩》(Songs of Praise),其中收錄了他譜寫的《救贖主》(Saviour)、《再次頌揚祢親愛的聖名》(Again to Thy Dear Name We Raise)與《奉耶穌的名》(At the Name of Jesus)。

也正是在這個時期,他展開了畢生的使命:從英國鄉間收集民間音樂。他經常帶著筆記本與鉛筆,花幾個星期騎馬穿梭鄉間,挨家挨戶地詢問是否有人知道古老的民謠。雖然這樣的方式常帶來許多不便,但他最終整理出一部豐富的國家音樂遺產,其中許多旋律後來成為他最優秀作品的素材。

與英國民謠的接觸似乎激發了他內在的創作泉源,他開始專注於創作。1908年他前往法國,拜知名作曲家莫里斯・拉威爾(Joseph Maurice Ravel)為師。翌年,他創作了第一部傑作:《湯馬斯・塔利斯主題幻想曲》(Fantasia on a Theme by Thomas Tallis),為雙絃樂團而作。這部作品至今仍是最受喜愛的曲目之一,充分反映了他對英國音樂傳統的熱愛,主題來自十六世紀英國教堂作曲家塔利斯(Thomas Tallis)。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英國大部分音樂活動陷入停滯。但沃恩威廉斯的創造力並未熄滅。他曾經在多佛懸崖漫步,當英軍行進時,腦中突然浮現旋律,他立刻坐下將其記下。結果被一名年輕軍官逮捕,認為他記錄的是「地圖和敵人的訊息」。幸運的是,上司辨識出那是樂譜,才讓他得以重獲自由。

不久後,沃恩威廉斯正式展開軍旅生涯,並持續整個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他的職責範圍廣泛,從擔架兵、砲兵軍官到軍隊合唱團指揮。戰後,他進入皇家音樂學院任教,並繼續展開豐富的創作生涯。他那氣勢宏偉的交響曲(共九部,堪比貝多芬、德弗札克、馬勒與布魯克納),使他在國際樂壇聲名遠播。然而,他始終將創作的重心放在祖國。1935年,他獲頒英國作曲家最高榮譽——功績勳章(Order of Merit),成為當代英國音樂的象徵人物之一。

~取自Spiritual Lives of the Great Composers by Patrick Kavan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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